配合往期阅读更佳:“大数据”视角下的海子
走进中国最神秘的数字“九”,解读海子诗的秘密
纪念海子
上帝用七日创造世界,海子用七年写诗
“十二”出现的频次低于“九”和“七”,它只出现了八次,可以研究的文本相对少一些。不过幸运的是,海子的诗剧中同时出现了“十二”与“十三”两个数字,这让我们有机会直接了解到诗人对“十二”的价值判断和感情好恶。在诗剧《太阳·弑》第一幕的结尾,十三反王的故事登场。
这十三位反王用几十年的努力终于推翻了旧王朝,他们推举兄弟中的老八来当国王,可是老八为了扬名立万不听兄弟的劝告,坚持要修建史无前例的巨大宫殿。国家民不聊生,其他十二个兄弟又重新做了十二反王,回到快乐、冒险、自由的生活,但他们最终被老八抓了起来,一起送上了刑场。
从部分诗中能够很明显海子对“十二反王”和“十三反王”的不同态度,“十二反王”热爱自由尊重人民反对专制,用自己的心血捍卫自己的主张,可是一但加上了老八有了第十三位“反王”,情况立刻发生了变化,新的专制出现,国家遭受苦难,其他十二个兄弟也被送上了刑场。
“十三”在中国还算是个吉利的数字,但在西方并非如此,耶稣受害前和弟子们一同吃了晚饭,参加晚餐的第十三个人犹大将耶稣出卖给当局,耶稣因此被迫害,而那天又是犹太历正月十三日,耶稣又是在第十三号十字架被钉死。北欧神话中也有类似的故事,众神的宴会原本只邀请了十二位神,第十三位来客烦恼之神洛基却悄悄来访,他导致主神奥丁的爱子丢了性命。
“十二”与“十三”的意象完全相反,它在古希腊时期代表着完整与完美,希腊神话中有“十二主神”“十二星座”,一年有十二个月,钟表用十二个小时计时,一打是指十二瓶等等。在海子诗中,除掉“一年跳过/十二间空屋子和一些花穗”这样充当十二个月的运用以外,“十二”一般都是跟诗人心中比较美好的意象相连接,最典型的意象就是麦子。
如《燕子和蛇》:“农民像牛一样撞进屋子,亲他的妻子/又数着/十二粒麦种”;《麦地》:“月亮下/有十二只鸟/飞过麦田/有的衔起一颗麦粒/有的则迎风起舞,矢口否认。”我们完全可以体会到诗人对丰收的满足感,由小家庭的幸福最终上升到了全世界的共欢,麦子在这里是一种对生命的称赞,对广袤大地的赞美。
当然,当海子的写作进入第二个阶段,他自身的苦闷开始增加,麦子背后的内涵也愈发厚重了起来。在《麦地与诗人》中,诗人用比拟的方式赋予麦子情感,麦子与诗人展开了一场问答。
最后诗人痛苦地说道:“麦地/神秘地质问者啊/当我痛苦地站在你的面前/你不能说我一无所有/你不能说我两手空空。”诗人再也不会将“十二”这种象征美好的数字跟麦子放在一起,他笔下的麦子已经由收获的生命转向悲痛与死亡了,这也是诗人情感的真实写照。
仔细分析《莲界慈航》这首诗,除了体现了佛教和道教文化在海子诗歌中的共通以外,它也展露了“九”“七”“十二”三个数字的共通性,还是第一段“七叶树下/九根香/照见菩萨的/第一次失恋。”“九”和“七”同时出现在一段中,虽然“十二”并没有出现,但道教中的慈航道人正是元始天尊座下的十二金仙之一,海子所使用的高频数字是存在共通性的。
从艺术追求上来讲,海子的创作重心是长诗,他将亚欧大陆范围内的神话宏观背景的原始材料化为诗歌,希望能写出民族和人类结合的“大诗”,通过对数字的分析可以探析对海子创作影响较大的文明形态。在对数字进行探析时,可以看出世界上影响他比较大的几种文明。中国以图腾和创世神话为代表的上古神话,本土产生的道教文化,印度的佛教文化,西方的希伯来文化和希腊文化,这些都是海子写作的文化背景。
就诗歌风格来看,海子的诗充满神启式的灵悟味道,而他精神层面的神性体验色彩可以从这三个数字和相匹配的意象入手进行解读。具有佛教道教色彩以及对汉民族相对神秘的“九”,在基督教文化中能代表万物或者象征着北斗七星的“七”,在希腊文化中喻示着完美、完整的“十二”,虽然三个数字的文化背景不同,但它们都是文明形态在海子诗歌世界的内化体现。由三个数字的较高的出现频次,不仅可以分析海子创作的文化背景,也可以更好地体会海子在写作时追求的审美空间和表达效果。
尽管海子只创作了七年时间,仍然有必要将其创作划分为两个阶段,这个划分标准一方面在于海子写作重心的转移,另一方面在于他内在精神世界的变化。在对三个数字特别是“七”跟“十二”的分析中,我们可以对海子情感的变化有更清晰的认识。在抒情阶段始终和“北斗七星”意象一样可以照明诗人的“七”,在年后再也无法带给诗人以光明。
对于农业文明中诞生的海子,麦子前期常常跟具有完整、完美意义的“十二”一起出现,但后期二者不会再产生联系,曾经海子最深爱的“麦子”意象在后期只会给他带来痛苦。其实第一章中所写《春天,十个海子》中的“十”同样可以反映海子创作时的精神状态,这些数字能够帮助读者理解海子的精神世界,明确他由抒情阶段走向史诗阶段时创作心理机制的转变。
就海子的短诗而言,仅有一部分作品涉及数字的运用,借由对数字的探析能理解的作品是有限的。但是就长诗而言,特别是《太阳·七部书》这样想象空间浩大,横亘泛亚细亚范围的史诗。
有必要更了解海子的文化背景以及他重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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