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家有调皮鬼儿子的缘故,顺便买了一本《小王子》看看。那天我第一次打开《小王子》,就呆了。不是因为它的清新剔透,而是其中的那些插画儿。在过去的一段时间里,我收到过很多画着小人的卡片和台历,但是一直到那一天看到小王子里面一样的画面,我才知道,原来那些小人和花花草草曾经并且一直在这样忧伤的童话里生长着。
圣埃克苏佩里把它献给一个大人,献给他曾经做过的孩子。“每个大人都是从做孩子开始的。”
我所在的这个城市,上海,伟大的一座城市,多年来的历史从没有像此时此刻如此忙碌,我们在走路的时候总是匆忙得像上厕所一样。许多人都没有时间停下来,看看星空或者夕阳;没有时间等一朵花开花谢;没有时间问问路边低着头的小孩在想什么;没有时间写信,慢慢回忆;没有时间赤脚走路,在一个个水坑里跳来跳去……
它使我发现,原来有那么多事情已被我忘记,原来我曾经擅长的那些特长已经遗忘,原来我已经忘记了自己从前的模样。
是的,我们中的大多数人,似乎已经忘记自己曾经是个孩子。多少眼睛被五色流光遮蔽,看不见四时更替,季风的颜色;多少耳朵被万象喧嚣堵塞了,听不到落叶簌簌,沉默的歌唱。
有一天,我看到两个小孩在赛跑。他们往上扔一块小石子,石子落地就跑。这就是发令的方法。聪明吧?这一幕,我们也都曾经经历。
我们长大了,于是变笨了,因为习惯了。
回到工作交流的主题上,在进入工作以后,特别是在北新泾监狱的这几年,慢慢地习惯了忙碌,慢慢接受了习惯,习惯了用固定的思维方式去考虑工作中出现的困难和问题,习惯了不用太多动脑筋的方式去完成每天按部就班需要完成的工作,似乎像一个机器,上班完成上班的事情,下班还要完成该干的家务,一直以来我都觉得这是一个人成熟的标志。
仔细想想,这几年,每年的新警集中培训都是我们科室组织的,三年三批新同志,有一个共同的特点,就是对监狱工作有自己的理解和独特的想法,但是随着工作的逐渐深入,这些理解和想法又回到了他们的记忆里。
我们经常把简单的事情变得复杂。总要思前想后,强调了环境,强调了土壤,强调了这个或者那个,强调种种的不可能、不现实,没办法,做不到,其实“做与不做”之间只差了一个“不”字,不去做永远不知道会有什么结果,不去做永远不知道会得到什么,不去做改变不了单位,更改变不了你。
我们又把许多复杂的事情想当然地简单化了。常常有人说,监狱工作来一个初中生就能做,放在30年前,这句话是对的,因为不同的历史环境造就了不同的人群,但是放在年前,监狱工作却是需要大社会学家、大思想家才能做的,就像中国监狱学的奠基者——沈家本和民国监狱学家第一人——王元增。监狱工作,挑战巨大,唯有上下求索。
做与不做,结果真不一样。
北新泾监狱杨国豪赞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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